林煜本来还有一点心虚,转念间又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跟我比起来,难道你不老吗?”
但坐在床沿边的人犹如一条滑溜溜的小鱼,扭着一把细腰灵活地闪避开,大掌只堪堪摸到一片衣角。
“啧……”
林煜微一挑眉,“恼羞成怒了?”
贺沉躺在床上,不易察觉地磨了磨后槽牙:“小坏蛋,你就仗着我起不来,是吧?”
“是呀。”
林煜熟练地挑起青剑,抵住他的腹部,“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明白了吗?”
他说这话时表情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方才染红的眼尾不自觉微微上翘,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漂亮得令人完全移不开眼。
贺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而生动的乖乖,一时不由看痴了。
林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凶巴巴道:“看什么看?”
“看你。”
贺沉一眨不眨,目光愈发烫人。
耳尖悄悄红了红,林煜用剑柄杵着他,试图转移话题:“关于生前之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
林煜蹙了蹙眉,“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怕这把剑吗?”
闻言,贺沉勉强将视线移到剑上:“不知道,但这把剑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
林煜微讶,“你知道这把剑是谁的吗?”
“是我们林家的一位先祖。”
林煜凝神回道,“我手上的这把剑,据说是他生前所用的灵剑。”
贺沉再次看向青剑,低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
林煜摇了摇头,“那位先祖身份神秘,甚至历来只有林氏家主才有资格祭拜。”
贺沉抬起一只手,指腹划过剑柄上繁复的古纹:“那间祭堂里发出的金光,是他残存的灵力?”
“对。”
林煜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你该不会……认识那位先祖?”
那位先祖可是林氏的开山师祖,仙逝距今足足有八百余年,假如贺沉跟那位先祖认识,那就说明他至少死了有八百年了。
见状,贺沉故意打趣道:“话说回来,只有那位先祖留下的这把剑能伤我分毫,由此可见,你们林氏后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闭嘴吧你。”
林煜回过神来,语气不无嘲讽,“这么大一个窟窿,你说这是分还是毫?”
贺沉没脸没皮地笑了:“有乖乖心疼,再大的窟窿也是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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