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

何雨柱正哼着小曲儿准备去上班，刚踏出家门，就瞧见秦淮茹眼眶泛红，手里攥着一封信，火急火燎地朝他奔来。

“柱子，棒梗又来信了！”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将信递到何雨柱面前。

秦淮茹泣不成声道：“棒梗说，他在陕北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饭都吃不饱，还天天遭人欺负。

信里说要是再拿不到钱和粮票，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何雨柱接过信，随意扫了几眼，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秦姐，我上次就跟你说了，棒梗插队是政策规定，我能有啥办法？”

这时，贾张氏也一瘸一拐地赶了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傻柱，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贾家可就绝后了。你要是不管，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双手抱胸，目光冷冷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直言道：“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压根没门路能把棒梗从陕北弄回来。

这些年，我不欠你们贾家什么！自贾东旭走后，我接济你们一家多久了？寒冬腊月，我往你们家送煤；

逢年过节，好吃好喝我哪次落下过？可你们呢，又回馈过我什么？现在棒梗的事，我有心无力，你们另寻他人吧。”

贾张氏一听，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堆起讨好的笑，上前一步拉住何雨柱的袖子，谄媚道：“傻柱，你可不能不管棒梗啊！

这孩子打小就跟你亲，心里头敬你、爱你。等他长大了，有了出息，指定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到时候啊，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秦淮茹眼眶泛红，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柱子，我妈她说话冲，您别往心里去。

棒梗这孩子从小就跟你亲，现在在陕北吃不好穿不暖的，你就忍心看着不管？我们家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才来求你的。”

何雨柱听闻，猛地抽回被贾张氏拽着的袖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贾大妈，您这话可真是说得轻巧！

我可不敢奢望棒梗日后报答我。就说这些年，我掏心掏肺帮衬你们家，得到的又是什么？棒梗年纪小小，却在你们教导下，对我没有丝毫尊重，偷拿我东西，还恶语相向。”

他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贾张氏和秦淮茹：“我不图你们感恩戴德，可也不想一直当冤大头！

现在，我是真没办法帮你们把棒梗弄回来，你们也别再找我了。”

贾张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傻柱，你别不识好歹！

棒梗是一时糊涂，小孩子懂什么！你怎么能揪着这点事不放？再说，等他回来，肯定会改的。”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用力推了推贾张氏，示意她闭嘴，随后带着哭腔说道：“柱子，我知道是我们家对不住你。这些年，多亏你照应。

可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他要是一直在陕北，这辈子就毁了。你就当行行好，再帮我们这最后一次。”

何雨柱眉头紧皱，别过脸去，咬着牙说道：“最后一次？你们每次都这么说！

一次次消耗我的感情。再说了，这次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他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大步离去。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离开。没走出多远，他抬手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的手提包忘拿了。

包里装着单位的一些重要文件和票据，可马虎不得。于是，他匆匆折返。

何雨柱刚推开门，一股子火药味就扑面而来。

秦京茹双手叉腰，脸蛋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嚷嚷：“棒梗那臭小子，在陕北吃苦头那是活该！以前欺负我们家乐乐的时候，下手可狠了，现在出了事就想起我们了？没门儿！”

秦宁茹虽说性子温和，此刻也柳眉微蹙，附和道：“柱子，虽说棒梗年纪小，但他做的那些事太过分了。

要是这次轻易帮他回来，回到四合院，指不定又要惹出多少麻烦，咱们又得跟着操心。”

何雨柱在屋里翻找手提包，嘴里应和着：“你们说得对。棒梗回来，四合院肯定又要鸡飞狗跳。

这小子必须得在外面吃点苦头，好好磨磨性子。不然，往后还得闯大祸！”

话音刚落，何雨柱就从柜子角落找到了手提包。

他拍了拍包上的灰尘，语气坚定地说：“这次无论贾家谁来求，咱们都不能松口！”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与此同时，在陕北的窑洞里，棒梗正饿得头晕眼花。又一次因为偷老乡家的鸡，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中懊悔不已。

想起以前在四合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经常欺负别人的日子，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为了活下去，棒梗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去干繁重的农活。可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得消这种苦？

没干一会儿，就累得瘫倒在地。周围的知青们见状，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没有人愿意伸手帮他一把。

日子像磨盘一样，一天天沉重地碾过。棒梗的身体愈发孱弱，三天两头被病痛折磨。

即便如此，他仍不死心，一封接着一封地往家里写信，信中满是要钱要粮票的诉求。然而，每次收到的回信，都如同冰冷的耳光，将他的幻想打得粉碎。

躺在四处漏风的土炕上，棒梗一边咳嗽，一边破口大骂：“凭什么别人都能过得好好的，就我要受这份罪！

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当妈的，连这点钱和粮票都凑不出来！还有何雨柱，平日里装得一副热心肠，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肯定是他教唆我妈不给我寄东西！”

他双眼通红，猛地抓起身边的破碗，狠狠摔在地上。

看到其他知青偶尔能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棒梗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愈发浓烈。

“凭什么他们就能吃香喝辣，我却要在这鬼地方挨饿受冻！”

他整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从前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行为，才导致如今落魄至此。

只要身体稍有好转，他就继续游手好闲，抱怨命运不公，丝毫没有反思和改变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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