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让洛柯德感到一阵作呕，像是廉价的劣质红酒混杂着劣质香烟的味道。他用力甩开女人的手，女人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地上的黑蛇。

「怎么？和老情人叙旧，还需要我回避？」女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闭上你的嘴，维多利亚。」洛柯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着，眼神阴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怎样？」维多利亚挑衅地迎上洛柯德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洛柯德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森冷。

维多利亚轻笑一声，走到酒吧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芒，她轻轻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轻荡然干，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我的那些手下可都在外面等着呢。」

「你！」洛柯德怒火中烧，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维多利亚说得没错，这里的确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别这么生气嘛，洛柯德。」维多利亚走到洛柯德面前，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被洛柯德一把抓住手腕。

「别碰我！」洛柯德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维多利亚也不生气，只是收回手，轻笑一声，「还是这么不近人情，难怪当年……」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洛柯德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年那场背叛，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忘怀。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柯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维多利亚走到沙发前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毕竟，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谁和你是老朋友！」洛柯德冷哼一声，「我可高攀不起你这尊大佛。」

「别这么说嘛，洛柯德。」维多利亚站起身，走到洛柯德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呢？」

洛柯德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甩开，「够了！别再跟我提当年！」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躺在地上的黑蛇突然开口问道。

洛柯德和维多利亚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黑蛇感受到两人冰冷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需要知道。」洛柯德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黑蛇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洛柯德刚想发火，却被维多利亚拦住。

「让她说。」维多利亚饶有兴趣地看着黑蛇，「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黑蛇得到了维多利亚的支持，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洛柯德面前，挑衅地看着他，「说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找死！」洛柯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匕首再次举了起来。

「住手！」维多利亚突然开口喝道，「洛柯德，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坏了我的好事吗？」

「无关紧要？」洛柯德冷笑一声，「她是我的……」

「你的什么？你的女人？你的玩物？」维多利亚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别忘了，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拥有爱情？」

洛柯德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着，维多利亚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维多利亚的话如同锋利的刀锋，片片凌迟着洛柯德的心。他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像是敲响了绝望的丧钟。

「资格？」洛柯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自嘲，「我他妈当然没资格！我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又谈何爱情？」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维多利亚，像是要将她吞噬，「你以为我想这样？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躲藏藏？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什么？」维多利亚走近一步，纤细的手指挑起洛柯德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你早就被那些仇家撕成碎片了！」

「你闭嘴！」洛柯德挥开她的手，痛苦地抱住头，「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不想听？」维多利亚冷笑一声，「洛柯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懦弱，不敢面对现实。你以为你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以为你还能回到过去吗？」

洛柯德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维多利亚那些刺耳的话语。

「够了，维多利亚。」一直沉默的黑蛇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扶起摇摇欲坠的洛柯德，「你明知道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你为什么还要故意刺激他？」

维多利亚冷冷地瞥了一眼黑蛇，语气中带着警告，「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黑蛇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不管怎么说，他以前也是……」

「闭嘴！」洛柯德突然暴怒地吼道，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黑蛇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黑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惊恐地望着洛柯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洛柯德，你疯了！」维多利亚也被洛柯德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洛柯德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别过来！」洛柯德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他的手越收越紧，黑蛇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洛柯德，你冷静点！」维多利亚焦急地说道，「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没必要为了她……」

「无关紧要？」洛柯德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绝望，「是啊，在你们眼里，我身边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都可以随意牺牲，对吗？」

他的手猛地收紧，黑蛇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无力地垂下手臂，意识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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