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涵伸手给顾铮掖了掖被角，又把秦舞阳往怀里搂了搂。

第二天一早，秦舞阳摇醒顾铮，顾铮用胖胖的小手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问，“妈妈，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秦舞阳边给他穿衣服边说，“今天要去北京看太爷爷，待会儿到了车上再睡吧。铮儿乖，太爷爷身体刚好，见了他要听话啊。”

顾铮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顾墨涵从门外走进，“快过来，爸爸带你去洗漱。”

顾铮屁颠屁颠的往卫生间跑去。

洗脸的时候顾铮对顾墨涵说，“爸爸。”

“嗯，说。”

“我不想去爷爷家。”

顾墨涵拿毛巾擦着他的手，“为什么？”

“毛毛总是让我和她一起玩儿娃娃，我不喜欢，那是女孩子玩儿的。”

顾墨涵笑，“你得叫她姐姐。”

“她还老叫我古筝，还说要弹我。”

顾墨涵没忍住哈哈大笑，看到儿子幽怨的眼神才止住笑，“那个，铮儿，她是女孩子，你是个绅士，应该让着她。”

“什么是绅士？”

顾墨涵边想边开口，“绅士就是有礼貌的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子。”

“就算女孩子欺负我，我也不能欺负她吗？”

顾墨涵皱着眉，“这个……”

秦舞阳这时进来催，“好了没有？快点去吃早饭！”

顾墨涵抱起顾铮，“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现在先去吃饭。”

若干年之后，当已经长大成人成为真正的绅士的顾铮，在被一个活泼野蛮的女孩子气得跳脚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当年顾墨涵一直都没有给出答案的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欺负回去。

到了顾家，门口的警卫立刻停止腰板敬礼，顾铮坐在车里有样学样，秦舞阳碰碰顾墨涵，“哎，爷爷和爸爸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终于可以在铮儿身上实现了。”

顾墨涵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下了车就看到顾逸风和叶沁婷正等在门口。

顾铮笑嘻嘻的跑过去，甜甜地叫，“爷爷奶奶！”

顾逸风弯下腰抱起他，“铮儿，你来了！”

“爷爷，我给你带了我最爱吃的栗子酥，我也给奶奶带了。”

叶沁婷摸摸他的脑袋，“铮儿真乖！”

顾墨涵和秦舞阳从车里拿着东西走过来，“爸，妈！”

“嗯，快进去，你爷爷等你们半天了。”

顾铮进了屋便收起刚才的笑脸，站在离顾老爷子一米开外的地方毕恭毕敬的问好，“太爷爷，您好！”

顾老爷子在年初做了手术，肿瘤已经切除，身体恢复的不错。他笑眯眯的冲顾铮招手，“小家伙，快过来。”

顾铮这才笑哈哈的跑过去，爬上沙发，搂着顾老爷子的脸，响亮的亲了一口。

顾铮在大院里和一群小孩子疯玩儿了一天，晚上很早就被顾逸风夫妇抱去睡觉了。

顾墨涵搂着秦舞阳躺在床上，静静地说话。

“老婆，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样的情景？”

秦舞阳在漆黑的房间里看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在想，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是呀，很多年了。”

顾墨涵看着她的眼睛，“有没有后悔过爱上我？”

秦舞阳笑，“没有。”

“老婆，对不起，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一辈子那么长，等你几年算什么？如果不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又何必等你。”

顾墨涵抵着她的额头，慢慢的说，“老婆，我爱你，一辈子。”

秦舞阳眼里晶莹剔透，“老公，我也爱你，一辈子。”

***

小剧场

这是发生顾墨涵和秦舞阳婚后的故事。

顾墨涵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秦舞阳探头进来。

“老公老公，你陪我玩儿。”

“嗯，等我看完这一页。”顾墨涵继续看着文件。”

“不行，你现在就陪我玩儿。”

“就剩一点儿了，你乖乖等会儿好不好？”

“你一点儿都不爱我。文件重要还是我重要？”

“呃，好吧，我不看了，玩点儿啥？”

***

晚饭后顾墨涵抱着秦舞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公老公，你爱我吗？”

“爱。”

（十分钟后）

“老公老公，你爱我吗？”

“嗯，爱。”

（过了一会儿）

“老公老公，你现在爱我吗？”

“爱你。”

（又过了一会儿）

“老公老公，那你现在爱我吗？”

顾墨涵想了几秒，然后说，“现在爱，一会儿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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