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讥讽,梁安已是彻底泄了气,此前那般傲然之色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就连手中那柄古今长剑也是任由其掉落在一旁。
这位贺州顶尖的世家子,此时却如那丧家之犬一般,全身瘫坐在地,面容凌乱,狠辣的目光已是变得呆滞,他怎得也想不明白,自己那至真一剑,怎得就会败给眼前这身份与自己同等的小子,若说临江湖那一战,袁北庭是挫了他的锐气,那今天于这扶风道中,那一剑便是彻底击碎了他那颗傲然之心。
梁安耳边,至今还回荡着袁北庭那句,“你,也不行!”
好像......真的不行。
梁安嘴角一阵苦笑,从小父亲与他说得最多的,便是那春秋国战的故事,讲述着大梁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的大梁,在那一番叙述中,梁牧没有任何偏袒之色,先皇的神武,袁冲的英勇他都没有落下,当然,他的运筹帷幄也是穿插其中。
这其中,便是马踏西北十二州的北境王袁冲最是让小梁安痴迷,每每到父亲说起那时的先锋将军袁冲如何指挥万千铁骑横扫天下之时,小梁安脸上总是面露向往之色,也是自那时,小梁安便一心想要做个如大将军那般横扫各州的英雄人物,所以,自小他便求着父亲找人教自己练剑,无论是寒冬酷暑,一天都不曾落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实力,在贺州军中立足。
日子一天天流逝,小梁安如今也是成了名震贺州的世子殿下,领军打仗,战无不胜,几年光景,这位贺州城的顶尖世家子成了除却其父亲贺州王之外最为让贺州百姓信服之人,梁安看着这一切,心中自是傲气十足,而其至今不知道的是,这其中与他父亲实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
为何如此痛恨袁冲的梁牧会在与梁安说起春秋国战之事时丝毫的不避讳?甚至是大加赞扬袁冲其英勇之气?为得便是让梁安从小在心中便埋下一颗成将之心,梁牧之所以沉寂几十年未曾与朝廷,袁冲反目,就是因为手中没有得力武将,他自诩算无巨细,可若是没有信任之人来调配,这一切便是无稽之谈。
所以这十几年,梁牧一直在等着梁安长大,到底是老谋深算,他在梁安心中从小种下的那颗种子终是发了芽,看着梁安一步一步在贺州军中站稳脚跟,最后更是做到统领三军,梁牧便知道,自己这几十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做什么?”袁北庭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同为世子的梁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丝唏嘘,曾经也是能天上摘星星的人物,如今却落得满身尘埃。
梁安没有理会袁北庭的询问,只是只手向着面戴的獠牙铁具探去,却不想就在其要摘下这掩人耳目的面首之时,却是遭到了袁北庭的阻拦,同样的桃花柳,同样的动作,那陨铁之剑,再一次拍在了梁安的脸上,獠牙铁具与长剑相碰,发出一道锋鸣。
只见袁北庭开口道:“摘面具作甚,你这一摘,贺州世子的身份便是再也瞒不住了,传出去,贺州世子于贺州城外企图谋害北境世子,这样的罪责,你担当得起?纵使你父亲,他又能担当得起?知道你父亲为何至今不敢现身吗?便是知道这一点,纵使是他,也保不住你!”
“《藩王律令》,你应当是清楚的,这样的大罪,你罪应当诛,你父亲最少也是被革去王位,贬为庶民,你这一摘,却当是让你父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贺州王府,可是就此毁喽。”
梁牧听到此刻,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北境世子,呆滞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不明白袁北庭此话何意。
袁北庭则是见其落寞模样,收起长剑,轻笑道:“其实你于本世子而言,算不得多大的仇人,无论你摘不摘面具,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看是朝廷动手还是本世子动手而已,比起那些个只知享乐而整日无所事事的皇家子弟,你小子那番狠辣倒是让本世子能高看一眼。”
“不过,你终究是挑错了对手,就像本世子之前所说,你老子斗不过我老子,你也斗不过我,这一趟,本世子留你一命,回去告诉梁牧,若是再有下一次,本世子定亲自上王府拜会!”
袁北庭面露狠色,冷声说道,随后便又嘴角一笑,随手一探,一个五彩香囊赫然出现在手中,梁牧看着袁北庭手中那熟悉的香囊,呆滞得脸庞陡然骤变,慌忙朝着其喊道:“给我!快给我!”
袁北庭看着梁安如此慌张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轻笑道:“看来这香囊应当是央儿姑娘给你的了?没想到,那姑娘看不见,这手却是灵巧的很呐。”
梁安听着袁北庭此番话,从此前的慌张祈求已是变成愤恨嘶吼:“你怎么会认识央儿?你到底把央儿怎么了?”
袁北庭摩挲着手中之物,随后便是毫不在意地将其丢向梁安,开口道:“本世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以女人做要挟的事本世子还不屑于去做,只是本世子之前恰巧在千文堂偶遇央儿姑娘弹琴,才有幸相识而已,那姑娘人不错,本世子今日肯放你一马,便是看在那日琴声地情面上,否则,本世子就是将你就地斩杀,这罪也追不到本世子头上!”
袁北庭此话不算作假,他能放梁安一命,主要便是因为央儿的缘故,他知道那姑娘与梁安情非寻常,若自己将梁安斩杀于此,于那姑娘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梁安此时看着手中的香囊,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央儿于他来说,乃是比他父亲梁牧都要重要之人,他自出生之后就从未见过母亲,整个贺州王府上下,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呆着,那些个下人婢女,碍于其身份,始终是不敢与其多言,而父亲梁牧,见他,也多是说些军伍之事,教他研习书画兵法,鲜少有好脸色。
所以,在那日破庙之中,他便想着将央儿带回王府,于自己,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伴儿,这样长久下来,梁安对她,也是愈加的喜欢和依赖,万事万物,只要梁安有,那央儿便就有,只要央儿想要,那他就算是历尽千险,也会为其求得。
在梁安眼中,那央儿,便是伴自己一生之人,父亲是否在知晓其存在,梁安不晓得,他只知道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宫中皇位,那央儿,便是皇后!这也是为何,他要整日练剑的缘故,只有自己越发强大,那这一日,便会来得越早一些。
“还不走?”袁北庭瞧见看着香囊已近痴呆的梁牧,开口道。
梁牧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亲手放走要取其性命之人,这等胸怀,他自问还做不到,这袁北庭......
“你......你真要放我走?”梁安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这北境小世子心思,他如今倒真是猜不透了。
袁北庭听着,则是一脸不耐烦,冷声道:“快滚,别等本世子反悔,让央儿姑娘守活寡!”
话已至此,就算袁北庭从中再有心思,梁安也是无暇去顾及,能活着回去见央儿,那才是最重要的,收起香囊,梁牧道了声谢,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扶风道。
袁北庭看着消失在密林中的那道背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唉,老子这一路真是赌个不停啊。”
随后,袁北庭又看向眼前这剩下的一众,皆是此前梁安所带来的武道高人,此时的他们再没了之前那般傲气,三名逍遥境强者,还打个屁!
眼见着世子殿下离开,他们以为自己也能躲过一劫,正准备紧随世子殿下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想袁北庭此刻正开了口,众人只听见眼前这少年戏谑道:“各位,本世子可有说过,放你们离开?”
此时那正欲离去的一众皆是傻了眼,为首的那位入微境巅峰的强者,见此情形开口道:“世子殿下,我们几人也是受人所托,实在是无可奈何,如今冲撞了世子殿下,老朽自知理亏,不过还请世子殿下高抬贵手,日后殿下若是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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