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下了整整三天。
贺兰璃的戏份终于杀青了,粉丝送的花堆满了房车,清香满溢。
陆岐琛还没卸下妆造,仄身窗边而坐,懒懒地搭着手臂,束起的乌黑长发随风拂过,侧脸朝外一望。
他的目光落在剧组有个同期杀青的小童星身上,心头像被刺了下,天气渐冷,那小童星家长给他套上了护耳帽,也是雪白毛绒的款式。
陆岐琛闭目呼吸,那天是他冲动了。
理智占了下风,不仅把瞿时念摁在沙发亲,手还伸进雪白的睡衣里,触及滑腻肌肤,从腰间游走到腹部。
可抚过的腹部平坦,没有期待中的微微隆起,他浅尝不止,手掌不自觉往上。
而想象中的剧烈反抗并未发生,抵在胸脯的拳头缓缓松开,白皙的脖颈主动仰起,满目桃色,仿佛瞿时念也在渴望和汲取。
“陆哥,场务老师让我叫你去卸妆哈。”
咚咚的上房车声将回忆与现实隔开。
见陆岐琛睁开眼,以为把他吵到了,费扬扬不太敢惹他:“那个,咱们今晚是去吃杀青饭的对吧。”
陆岐琛淡淡道:“嗯。”
杀青宴还是在上回那家饭馆,但有别于上次,同时杀青的演员好几个,订的包厢却少了好几桌。
原因有二。
其一是陆岐琛得罪了制片人,秃头啤酒肚知道他背后有人,拿捏不了他,只能给合作方的团队打工人施压,悄咪咪给陆岐琛穿小鞋。
其二是听说符忱要来,大伙儿简直避而远之,这哥开拍第一天就放鸽子,今天没他戏份也参与饭局,就怕他又搞出些常人无法预料的破事。
陆岐琛在饭店外厅候着,鸭舌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手机界面冒出他要等的人发来的消息。
京a猛1:“吸尘器,我今天要给你个杀青礼!”
陆岐琛一矢双穿:“到哪了?”
京a猛1:“别急,还在路上,待会儿就到哈!”
陆岐琛可一点也不急。
他抱臂叠在前胸,懒洋洋地走进电梯,躲开不知是哪个缺德货留下的烟灰,随着下降抵达一楼,走出店外时空气中也飘过一阵沙尘。
萧瑟的街道忽然来了一群人。
多数在剧组中眼熟,其中有个家伙身穿奇装异服,白大袍、缠头巾并且还看不清脸,陆岐琛装作刚到进电梯,那人也昂昂自若挤了进去。
电梯里其他演员、剧组工作人员:“……?”
这俩都是谁啊?
这附近有剧组在拍警匪片或者阿拉伯风味的剧吗?
被当成异类的当事人在电梯里疯狂对视。
视线不可避免交汇,陆岐琛倚靠厢墙,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目光,而那人大概是被盯得慌了,双手在白袍上揩汗,掏出手机敲字。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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